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敛财人生之新征程[综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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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4|与你同在44三合一(第2页)

老太太看她:“你的这一点也好,也不好!从你进门,你只试图看过我的面相。发现不可为之后,便直接放弃了。从没有深究我,我的脸你为什么看不清楚。”

“这又说明什么呢?”林雨桐就笑:“人的眼睛看的都可能是假的。我从不相信我的眼睛,我只信这里……”她指了指心。

“很有意思的想法。”老太太对这样的说法不置可否,又是沉默,良久之后才问了一句:“如果只看心……那你告诉我,一个谁看了都是好人的人,为什么要做最坏的事呢?”

这是说他们内部出问题的那个人吗?

“您既然不想告诉我关于这个人的事,为什么又要主动提起他。”希望我主动去问吗?

老太太摇摇头:“没想告诉你。只是有些人嘴太快,说漏了嘴。与其叫你通过其他途径知道,倒不如我坦诚一些。”她说着,就拿出一张照片来,“这个或许如今也没什么用了,但还是应该叫你看看的。这个人……叫白衣!”

林雨桐伸手接照片的手一顿,愕然的看向这老太太。

老太太笑了笑,将照片往前又递了一下。

林雨桐认真的看了她两眼,这才接了过来。照片是黑白的,背景有些老旧。上面有一男一女,两人依靠在一起。叫人一眼就能看的出,这是一对恋人。照片上的女子,也就十几岁的样子,跟林雨桐现在的年纪相仿。穿着学生装,照片上看到的,是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,然后黑色的偏带布鞋。她一手拿着书,一手挎着旁边男人的胳膊。男人也很年轻,一身西装,戴着礼帽,手里拿着文明棍。这在民国是很流行的打扮。留洋回来的,在正式场合,都愿意把自己打扮成绅士模样。这男人的五官,也是极为英气俊朗的。

女人不用说了,就是眼前的老太太。

她的头发苍白了,脸上也有些细纹,属于不怎么见老的这一类。只要一看照片,还是能印证的起来的。林雨桐就笑:“唯草木之凋零兮,恐美人之迟暮。这话在您这儿,可不见得。美人便是美人,便是白了头,依旧是美人。”

老太太哈哈大笑:“我这把年纪了,听了这话也是浑身舒泰。”

林雨桐却感叹,老太太的年纪当真不算是小了。照片上的具体年纪不详,但推算下来,她的年纪在九十往上了。一个九十岁上下的老太太,看起来也就是五十上下。林雨桐知道她不止五十,因此管她叫老太太,但没想到,不止五十,是不止了这么多。岁数看起来打了对折。

她不在这个上面纠缠,而是深深的看老太太:“另一个人……是谁……”

老太太笑了笑,还没有说话,院子外面就传来脚步声。她便笑:“来了!等他进来了,我一块说。”

林雨桐扭脸看过去,就已经看见四爷的身影了。她刚想提醒一句,‘小心八卦镜’。却不想四爷往前走的脚步不停,不等她说出口,他已经进来了。

进来了之后,明显顿了一下,然后回头去看,当然也看到了那面镜子。随后他看过来,目带询问:没事吧?

是说那面镜子有没有伤到她?

林雨桐没摇头,只是手指轻轻点了点大腿,四爷这才抬腿走过来,跟老太太道:“我来接她。”

“不急。”老太太指了指边上的藤椅:“既然大老远的来了,就留下来喝杯茶。”

林雨桐垂下眼睑,四爷才在边上坐了。老太太倒的茶,谁都没碰。桐桐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水杯,递给四爷,他才抿了两口。

这老太太就摇头:“太谨慎了你们。我这像是对你们有恶意的样子吗?”她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个八卦镜:“就因为它?”

林雨桐不置可否,把照片递给四爷,然后问老太太:“您还没告诉我,您把这张照片拿给我看,是想告诉我什么。”

老太太从四爷的手里又把照片接回来:“这个故事有点长,我简单节略的说一下。我便是照片上这个姑娘,我父亲给我取名淑媛,方淑媛。我父亲是个商人,那时候生意还不错。我们家在沪上买了房子,我也在沪上念女校。那个时候,我认识了我的未婚夫,就是这个人,他叫程世明,留洋回来的。我们很快喜欢上了彼此,然后他上我们家提亲。他说他的家人都在南洋,我父亲也没为难他,我们家给我们订了婚。这张照片,就是订婚之后,我们一起拍的。那时候,我还想着以后,我要跟他拍很多很多的照片,好看的照片,换上我最好看的裙子和旗袍,谁知道,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他在回南洋的途中,出事了。船出了事故,一船人死了大半。半年之后,我才辗转得到他的消息,是那时候跟他一起坐船去南洋的商人带回来的。他说了这事故,并且说了世明的情况。他丧生于大海,据说当时船出了事故,他落水之后趴在木板上,是能获救的。当他却在那种情况下,救了三个孩子。一个九岁,一个八岁,一个还是婴孩。之后他便力竭……他的尸体被渔船打捞起来了,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。我后来找了很多当时的亲身经历过这件事的人,也都证明了这一点。他……确实是死了。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,可后来,我也没时间伤心了。我父亲生意出了问题,把在沪上的房子卖了还债,家里也就没有多少积蓄了。沪上是待不下去了,就回了老家西平。在当时还不算是繁华的地方,买了地皮,然后盖了这个院子……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,就是我家。”她指了指这宅子,笑了一下,然后看林雨桐:“你刚才看过这个院子,想来你也看出来了,而且猜的都是对的。我家那时候确实没什么钱了,所以,种花用的盆啊罐的,都是地摊上的货,当时拢共花了一个大洋。我跟着父母回了老家,后来,父亲就病了。这一病就撒手人寰了。可就是那么巧,一直想再要个孩子,要个儿子的母亲,多少年都不开怀,却在父亲病之前,坐下了胎。父亲去世后,母亲生下了父亲的遗腹子。因为高龄产子,难产也去了。剩下我还有襁褓中的弟弟。一个未出嫁的姑娘,一个还是婴孩的孩子,多少人想上门打主意。半夜里吓的我不敢睡呀。又是那么一个兵荒马乱的年月。那个时候我就想招,人总不能不睡觉吧。那时候刚好离这里不远的护城河那边,说是闹鬼。一到晚上,就闹水鬼。我一想,这是个好主意呀。于是,我白天带着弟弟该睡就睡,到了夜里,我就不睡了。弟弟哭,那就只管哭。我呢……穿一身白衣服,头发披散着,夜里真有坏痞子打主意,结果被我吓的半死。那个时候,我就希望这个世上真有鬼神之力,盼着我的亲人……父亲、母亲、或者是世明,不管是谁,求他们能来,能护我一程……再艰难,每日里,我都买最好的香烛,上供,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的,更坐实了闹鬼的传言。后来,家里就真闹鬼了。”

林雨桐信这话,每天这么烧纸供奉,不定多少孤魂野鬼等着抢呢。

“然后我弟弟情况就有点不好,每日每夜的啼哭,还爱生病……”她说着,就带着些伤怀和愧疚,“我跑了医院,但手里的银钱不够,我想卖了宅子给弟弟看病,可闹鬼的事那宅子根本就无人问津……后来,走投无路了,我就找个当时很有名的道士,请他帮我想想法子。他说问题出在我家,必须去我家看看。我信这话,因为家里确实出现很多奇怪的事……可到了家里,才知道这道士不过是骗子……他上门哪里是捉鬼,不过是想当贼罢了。他不安好心,想欺负我。那时候我怀里抱着我弟弟,他也不管不顾,抢了孩子摔到炕上的……我恨极了……就在这个时候……我听见一个属于孩子的声音说,‘淑媛,簪子……簪子……’我来不及多想,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刺过去。一下接着一下,那道士的血流下来,流的到处都是……我又听见孩子的声音,他说‘罗盘!罗盘!’,我下意识的就去找罗盘,罗盘是道士的,上面全是道士的血,我吓的不敢拿,吓的簪子把手都扎破了……然后,在我拿起那罗盘的那一刻,我眼前的世界变的不一样了……我看着道士咽气,看着道士的魂魄从身体里出来,然后看看……看见……被摔在炕上的‘弟弟’伸出手揪住道士的魂魄,就那么给吃了……”

林雨桐抬头看了看天,太阳西斜,她生生的打了个冷颤。

方淑媛摇摇头:“我才知道,刚才说话的孩子是我‘弟弟’,那又不是我弟弟了。我能看见我弟弟的魂魄浑浑噩噩的缩在一角,可怜兮兮的。而那个‘弟弟’,他是谁呢?他的生魂我隐约可以看见,他是世明!他回来了。许是知道我的处境,他回来看我了。于是,阴差阳错的,机缘赶机缘,他成了我‘弟弟’。不能这样,我弟弟何其无辜?世明也是摇头,他也说,要是跟我成了姐弟,他宁愿不要这个机缘。于是,我们两个边到处寻找高人,希望能把我弟弟给换回来。于是……有了那面八卦镜。”她指了指那面镜子,然后跟林雨桐道:“说起来,那面镜子跟你有些关联。那便是上上一代白衣留下的,也就是你师父的师父。”

哦!那个被黑四联手青一赤二打伤了,再之后生魂失踪的那个吧。

知道!知道!

门派这种称谓,白衣白衣的,搞不清楚谁是谁了。

林雨桐就问说:“那换回来了吗?”

方淑媛摇头:“换不回来了。因为我们不懂,拖的时间太长,我弟弟的年纪又小,魂力越来越弱,便是勉强换回来,也不过是一连饿都不知道的痴呆儿。那样的年月,那样一个孩子,到底是活着好还是解脱好?这个不难选!于是,我选择超度了他,该去的得去了。世明也觉得,死了就该入轮回,求了你们那一代白衣……可八卦镜你们也见识了,连它都不能将世明的魂魄带出来,那就是无能为力了。于是,不认也得认。世明被白衣收为弟子,直接被带走了。理由嘛……是怕世明走了歪路。再回来的时候,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。他师父据说是死了,连师兄也死了。他找回家里来,而我那时候,因为一双眼睛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,早早的就为国家工作了。在那个年代,我把这里也捐出去了,留作民俗研究所办公之用。这地方轻易别人也找不进来。他是回家,自然就找来了。因着他没了师父师兄,他自然就成了白衣。亦天门呐,在这一行里,声威赫赫。便是势颓,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就这么着,他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。那些年,得有小二十年的时间里,都有人对他心生疑虑。毕竟,他跟一般的人都不一样。毕竟,是借尸还魂嘛。对于这样的,我们这种管着特殊事务的,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呢?用了小二十年的时间,历经了不知多少次凶险,慢慢的,才都开始接受。哦!原来是我们多心了。再之后,他又甩了所有信任他的人一个巴掌……他隐瞒了很多,然后一个交代都没有……便失踪了。他到底隐瞒了多少,我们正在查,到现在为止,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。为了什么隐瞒的,目的是什么,我们也一概不知。”说完,就往后一靠: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在坦诚上,我觉得我做的要比白三要好。剩下的,你如何想,如何考虑,怎么选择,那都是你的事。怎么选都不能算是错的。我累了,你们自便吧。”